说:“他的血液已经开始走动了。”
白树成看着他,颤抖着发紫的嘴问:“是你们救了我吗?你们为什么要救我?”
老头子没有说话,他只拍了拍白树成的胸口。
车子开始摇晃,继续向前走去。
白树成竭力地喊道:“我不要你们救,让我死了吧!”
“你这娃还真是不懂事!”老头子说。
“我就是不懂事,我又没让你救我,你少多管闲事!”他竭力地喊着:“滚开……”
“师父,要不要打晕他。”大勇开口说。
老头子点了点头说:“也好,让他休息。”
“你、你们要……”白树成来不及惊慌,一只宽大的手掌‘啪’的一下打在白树成脖子上,白树成顿时觉得眼前一黑,他头一歪就昏了过去。
大勇挠了挠后脑勺,一副不解的模样问老头子说:“师父,我真的不明白,他既然要死,您为什么还要救他呢?”
老头子笑了,淡淡地说:“是啊,我为什么要救呢?”
“因为我天生命贱,看见受伤的就想救。”老头子看着天空,微笑地说:“嘿嘿,应该是这样吧。”
大勇挠了挠头,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。
雪山下升起炊烟,小院里有两间茅草屋,这是这座山里唯一的一户人家。
“爷爷,大勇哥,你们回来啦。”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站在破茅草屋前说。
女孩的名字叫小玉,长得水灵清秀,柳眉轻挑,双眼明亮,樱桃小口,黑黑的长头发被发簪盘在头后,简单的发梳顺在脸颊两侧,凝脂肤色淡白,她个子不高不矮,软胸细腰,偏瘦的身子也有姿色,只是身上破烂的棉布衣满是补丁,倒有了几分衣衫苦了佳人的感觉。
老头子笑得满脸褶皱,手背在驼背后,他对小玉说:“药磨好了吗?”
“早就磨好了,爷爷。”小玉回答说,她瞟了一眼车上的白树成说:“咦?爷爷,这个人是谁啊?”
“病人。”老头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茅草屋。
“我还不知道是病人啊?”小玉看着一脸昏迷的白树成说。
大勇说:“我和师父在雪地里发现这个人。”
小玉点了点头,看了两眼便不看了,回到院子里晾晒草药。
饭菜的香味传入白树成鼻中,白树成渐渐清醒了过来,发现自己身上满是纱布和银针。动一动痛得他只呲牙咧嘴,更可怕地是身子竟抽得僵住了。
小玉正好坐在面对着白树成的地方,她抬起手里的筷子对老头子说:“爷爷你看,那个人醒了!”
大勇嚼着馒头,转过大脸去看白树成,却见白树成歪着脑袋很是痛苦的样子。
老头子叹了口气,他来到白树成身旁说:“不要乱动啊。”说着拔下了白树成脖子上的银针,白树成的脑袋顿时倒在了枕头上。他叹了口气,失神地看着泥土棚顶。
中午,一缕阳光照入屋内,映得空气中满是灰土。坐在床上的白树成看看窗外,那个叫大勇的大汉正在院子里铺晒草药。
白树成又看了看床边的那碗米粥和馒头咸菜,此时的他已经肚子早已饿得难受,但他还是没有去吃,只是忍着闭上了眼睛。
这时候,坐在床边板凳上捣药的小玉看了一眼白树成,停下来说:“你快吃吧,我药快捣好了,正好洗你的碗。”
白树成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,小玉皱着眉,也不去看他,继续低下头捣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