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季节,天气有些燥热,傅泽芝辗转到了半夜还未睡着。
正想起床到外面走走,突然听到门口传来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,响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。她原以为是老鼠在作怪,便没往心里去,正想起身穿鞋,却发现在窗户的一角有半个人影,她吓了一跳,赶紧缩回床上,心知定是小偷来光顾自己了。
贼嘛,偷东西之前无非是放些迷香,一般不会害人性命。她当下一计较,赶紧摸出药瓶倒出一颗百涎丸吃了下去,然后摸索着慢慢躺下,等着那小偷送上门来。
人影在墙角处晃来晃去,傅泽芝有些不耐烦了,偷个东西怎么那么费事!
正想着,眼角瞥见窗户纸戳进来一根麻杆。顷刻之间,傅泽芝便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,觉得头有些晕,她闭上双眼调理气息,很快就恢复了过来。盘算着那小偷等迷香散尽后,该是动手的时候,傅泽芝便开始装睡。
不一会儿,便听到有尖锐的利器撬开门闩的声音,她屏住呼吸,等着那小偷进来。
此时,门被打开了,傅泽芝微微将眼睛睁开一丝缝儿,发现进来的是两个人,盘算着等会儿怎样对付两人,抓他们一个现形,又不能被越昭察觉自己会武功。
想到越昭,心中一惊:他会不会已经从越昭那里偷过了才到这里来的?但想到这盗亦有道,这些小偷只是偷钱财不会害命,便放心下来,大不了稍后暗中收拾了这两人,再将他们偷取的东西还回去,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,他便不会发觉了。
那两人进屋后,并不急于去试探傅泽芝是否已被迷晕,而是直奔傅泽芝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开始翻找,想必是对那迷香很有信心。
傅泽芝根本就没有将钱放在外衣中,而是贴身藏着,那是越昭给她的第一件东西,她已不将它当做钱了,如此珍贵,怎会随意放置?
那两人翻了一会儿未果,接着又开始翻找阿齐为傅泽芝买回来的衣服,翻了一会儿,仍是无果,便朝着傅泽芝走了过来。
傅泽芝趁他们翻找的时候,已不动声色地将那些金子放在了枕边,见他们走了过来,故意翻了身,露出了枕边的金子。
果然,那两个小偷见到枕边的金子一阵狂喜,其中一个轻声道:“找到了!快走!去隔壁!”
傅泽芝见时机成熟,正想翻身起来将他们擒住,忽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,只听“砰砰”两声,那两个小偷已倒在了墙角,发出阵阵哀嚎之声。
她借机睁开眼睛,眼前竟然站着越昭,故作惊讶道:“大哥,你怎么会在这里?发生什么事了?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。”
傅泽芝在越昭的搀扶下坐了起来,装作有些头晕的样子,诧异道:“奇怪,我怎么感觉头有些晕呢?还有些口干舌燥的,难道是受了凉?”看见躺在墙角的两人,惊道,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
“芙弟不用担心,你只是中了迷香,一会儿便好了。”说着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傅泽芝,“他们是什么人,马上就知道了。”
傅泽芝接过水喝下,见阿齐将两人反擒过来跪在越昭脚下,转身摸出火折将油灯点燃,端起来照在那两人眼前一看,傅泽芝惊道:“店家?小二哥?怎么会是你们?”
傅泽芝确实有些吃惊,她原以为是普通的盗贼,未想到竟然是他们,暗想自己居然住进了一家黑店。
“大爷饶命!大爷饶命!小的们不敢了!”那两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,胆怯地看着越昭与傅泽芝。
“大哥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?”
阿齐道:“芙公子,这是家黑店,店家和小二趁你睡熟放了迷香将你迷晕,进来偷你的钱呢!”说完,将从那两人身上找回的金子还给傅泽芝,道,“喏,你看!”
傅泽芝接过金子,紧紧拽在手中,站起来狠狠地踢了那两人一脚,怒道:“你们这两个可恶的家伙,竟敢偷我大哥给我的钱!大哥,这两人怎么处置?”
“大爷饶命,小的再也不敢了!求大爷饶过小的一命!小的这是第一次干这事,这不是没偷成么?大爷就饶了小的罢!”
那店家求饶道,店小二只顾着磕头。
“第一次?哼,阿齐,将这两人绑了!”越昭有些微怒,但他极富涵养,只是声调比平时略高些。
傅泽芝还未见过越昭发怒,见他生气的样子,心中有些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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