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柳源看到我盯着那颗夜明珠看,无奈地笑了笑说:“张兄果然是行家,一眼就看出来了,千万可别丢了兄弟的底啊!”
我说:“见过金屋藏娇的,也听说过各种的桥段,像是你柳兄这样的,我还真是第一次见。”
柳源说:“这都是古月的要求。”说着,他就掀开白纱,我们两个继续往里边走。
在过了三道白纱之后,顿时我就看到了有几个月不见的古月。
古月一袭白衣,宛如画中仙一般,更像是月宫中的那位嫦娥仙子,除了没有抱着一只兔子,那真没有什么两样,不过她脸上和以往一样毫无表情,让我知道她不是嫦娥,而是来自古回国的古月。
古月坐在一张根雕桌旁,面前摆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,有一个杯子放在她的面前,里边的淡绿色茶水还是平平一杯,已经没有了热乎气,显然已经在她面前有一段时间了。
两扇窗户打开着,月光从外面撒进来,有着一丝幽怨在里边,如果我不认识古月的话,一定会以为她是柳源的小妾,此刻正在独守空房,像极了一位深闺痴女。
但是,我更在意的是那月光,在北京生活的人都知道,连清晰地见到太阳都不是那么容易,怎么可能会有月光,我留心着往前移了几步,便看到在外面还有一个夜明珠,只不过这颗圆形荧石的直径在一米左右,正夹在一个铁架子上。
我苦笑着看了柳源一眼,说:“你们城里人真会玩。”
柳源说:“这也是按照古月的要求做的,她要赏月,你说北京城哪里还有地方能看到月亮,我总不能带她到天文台去吧?”
古月把幽邃的目光收了回来,看了看我问:“你来了?”
我楞了一下,想不到她会主动和我说话,就连柳源也是郁闷地挠了挠头,我想他肯定没有这样的待遇,也可能是我和古月几次下斗中的经历,所以她才会在意到我。
我干咳了一声,生怕柳源这小子吃干醋,就直接把我的来意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,听完之后,古月并没有任何的表态,一下子就把我闹得有些尴尬了。
柳源说:“古月,你是什么意见?如果你不想去,我可以派人跟着张兄过去,其实这种小事情根本不用劳烦你的大驾。”
沉默了许久的古月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皱起了眉头,因为她这句话典型就是模棱两可,根本没有说她去还是不去,我忍不住继续追问她:“古月,胖子有事不能和我去,你这意思是去,还是不去啊?”
古月:“是。”
柳源嘿嘿地笑了起来,当我再想问的时候,他已经把我拉出的屋子,说:“行了张兄,古月肯定会跟你去的,你应该比我了解她吧?”
我回忆着古月之前的点点滴滴,确实她已经态度非常明确了,只不过是事情在我身上,我心里一直没有底,所以才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,现在柳源这么一说,我才算是明白过来了。
柳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:“张兄,相逢不如偶遇,一起喝几杯吧!”
我摇了摇头说:“算了吧,明天还要去见药王,我怕喝酒误事。”
柳源立马就拉我说:“我们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好好喝过,今天你心情不好,我也不痛快,现在这时间还早,就一起喝点吧!”
我看了看表,刚过九点,确实不是很晚,但是在柳家和柳源喝小酒,我还真是没有想过,又说自己开着车不能喝,但是柳源好像今天一定要和我喝,说一会儿他会让司机去送我。
拗不过柳源,加上我心情真的不怎么样,便是应了下来,我们两个到了柳源的房间客厅,他让佣人准备了下酒菜,又从他的酒柜拿了一瓶不知道多少年的花雕,笑嘻嘻地给我倒酒。
我看了看上面的贴着“女儿红”三个字,说:“我靠,这是谁家闺女的酒?”
柳源把上面的手写标签一撕,说:“我姐姐的,不过现在叫花雕更靠谱一些,来喝一个。”
我看了看柳源,又看了看那坛女儿红,即便他不说,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花雕又叫女儿红,其实是一种酒,只不过花雕就是花雕,而女儿红却是在女儿满月埋入地下或者窖藏的酒,在女儿出嫁时候拿出来宴请宾客的花雕,就叫做女儿红,当然如果女儿故去,那么这酒就不能叫女儿红,而是花雕,看样子柳源这位姐姐应该是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