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有些底子了,胖子说他跟我遇到的事情很相似,他同样很久没看到太阳了,他还经过专门的试验,每每到太阳快升起的时候,他总是坚持不住昏睡过去,无论再如何努力,也压抑不住睡意。
“你说这是那玩意儿做的?什么鬼这么没谱啊,成天让人睡觉,也不做点别的。”
胖子纳闷问我,我还没回话,柳洁已经走了进来,手上拿着一张纸,显然是事情办妥了,我不由心喜,这妞儿太给力了,居然这么快就弄好那些繁琐的东西了,看样子是可以走了。
柳洁过来给那狱警看了下手上的东西,随后立即拿出手铐,给我戴上说:“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我点点头,从没想过带手铐还能带的这么开心,这鬼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了。
离开这让人晦气的监狱,刚上警车,胖子就把我的手铐给下了,问我:“现在怎么弄?我们去哪?”
我抹掉额头上的血痂,想了想,说:“还有多久天亮。”
“一个小时吧。”
“先找个地方住下,最好安静些没人打扰的,如果…等下我们再睡过去了,醒来后我得确认些事情,证明我的猜测。”
“去我那。”柳洁立马发动了车,路上的车少的可怜,只有孤零零的警车独自行驶着,我们三人没有说话,胖子可能是在顾忌柳洁是否有问题,而我则想着自己的猜测。
“这段时间,我们的同事显得很反常,上夜班的有一大部分,上班时间,办公室里的静的可怕,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。”柳洁忽然开口,她盯着前面的路,顺手抓起一旁的水,喝了几大口,说:“你们注意到更奇怪的一件事没有,食物和水对我们没有作用了。”
胖子和我一怔,而后我心里猛然一跳,是了,我知道我为什么感觉那监狱那么怪了,每天会多出一个人是一小部分,而更重要的是,我饭量极大,这段时间每天只吃一顿那毫无油水的食物,那肯定是不够的。
而我却对此毫无所觉,只是尽量不活动,减少身体的消耗,最近三天我滴水未进,身体的感觉却跟之前相同,只是我却能感觉到正常的饥饿感和干渴感觉越来越严重,本以为只是饿了的原因,柳洁的一句话却让我醒悟,之前我吃过的食物,的确是让我腹中没有任何吃过东西的感觉。
胖子冲我点点头,我抓了抓头发说:“她跟我们一样。”
胖子微微松了口气,我又想起柳洁的故事,难道她的猜测是真的,我们竟然身处同一个梦境之中?可这怎么可能?每个人所思不同,梦境更不可能一样,三个人在同一个梦境中,且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所行动,这要是真的,也太扯了吧!
警车开进一处小区,里面黑洞洞的,安静异常,这个时间段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,跟着柳洁上了一栋楼,据她说这是她的房子,就她一个人住,不会有人打扰。
时间不多了,马上就要天亮,我们匆匆进了柳洁家,不约而同的走到东面阳台,看向窗外,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在监狱里,我还能怀疑是不是食物里被下了药,而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吃过东西,要是还在天亮前睡着,那这事情就实在是让人不可理解了。
“又来了……”眼见就要天亮,胖子眼皮开始打架,一幅昏昏沉沉的样子,我一惊,还没去扶他,一股幽香就钻入鼻孔,随即一具柔软的躯体,软绵绵的倒在了我身上。
扭头一看,柳洁已经靠在我身上昏睡过去,我不由眼角直跳,就算是吃了强力安眠药,睡着总有点缓冲时间,等药性发挥吧,可睡着两人的样子,却没有丝毫的征兆。
柔香满怀,我单手搂着柳洁纤细的腰肢,另一只手努力把胖子靠在墙上,而后赶忙把柳洁放在床上,没有丝毫要多占点便宜的心思,因为我也感觉脑袋昏沉起来。
狠狠咬了口舌尖,刺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,可睡意却立马又一次排山倒海的冲上脑门。
我知道依靠疼痛来刺激自己,让自己不睡过去的办法肯定不靠谱,正焦急,我心头猛然一动,赶忙坐在床边,努力静下心神,开始轻声念诵净心神咒,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,我认真念诵后,脑袋竟然一清,困意都消散了一些。
这道教咒文,竟然神奇如斯,比身体外部的刺激来的都有效。
靠着净心神咒,我强撑了半个小时后,越来越强烈的睡意,让我快要撑不住了,我的心也越来越凉,因为……按照常理来说,太阳早该升起了,可窗外依旧是仿佛永无止境的黑暗,难道…这座城市的太阳,永远都不会升起了吗?
我无力再去思考,浓重的睡意,让我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,倒在床上沉沉睡去……